屌丝与美女(我的恋爱人生)二

西门不庆

        转眼便到了情人节。因为林薇的提示，只好和紫丽约了一下，花3元买了一朵玫瑰花，紫丽也没什么不开心的收下了。只是一起吃饭时，她开始管我。不让我抽烟，喝啤酒最多两瓶，并说她也这样管她爸。我不听，她便不停的唠叨数落着，我便就烦了。结果不欢而散，满酒店没有不看的。紫丽把花向我一扔，便愤愤的走了。我也懒得拦她，结完帐出来就给林微打电话。林微挺惊奇的，问我你不是和紫丽在一起吗?我说别提了，方便见面吗?林微说行。结果我俩还挺近。她在自来水对面的公交总站等我。很快就见了面，我便把和紫丽发生的事学给林微听。林微先叹息一下，然后淡然一笑的说：哎，你俩啊，等明天再说吧。正好你陪我去珠玑，我朋友感冒了，挺重的咱俩去看看她。
公交车上，林微看我可怜兮兮的还拿着那朵花，叹一口气说：连朵花都送不出去，你真缺心眼。望着我无奈的眼神，她接着说;送给我吧。说着便把花接了过去。从珠玑出来后，林微对我说：我陪你过情人节吧。因为都吃过饭，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我们最终在文化宫广场喝了四瓶啤酒后，去了四眼桥老房子里。这一夜我们没走。
        林微解释说自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以前和我完事后之所以多晚都要回家是因为对父母的尊敬，今天情人节，也提前打过招呼，说可能在珠玑朋友那里睡，本来也打算在朋友那里睡的，只是出了我和紫丽的事才没有留在朋友那里。我听完后，肃然起敬。

第二天我不上班，所以我们一直睡到将近中午。偷偷摸摸的从老房子溜出来，我说咱一起吃饭吧。林微说先回家看看，傍晚再陪我找紫丽去，我答应后，各自回家。下午三点接到林微的电话，说到我家门口了，我一个高蹿下去，见到她后，我说有这个必要吗，我又不喜欢紫丽，要不咱俩一起去玩吧。林薇一脸无奈的说我：你呀，先好好去道个歉吧。
紫丽看见我就嘟个嘴，一脸小女孩赌气的神情，我哭笑不得的一迭声的道歉，林微在一边劝和着。紫丽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转头对林微说：姐，也就你能管得了他。我在一边一脸灰败的发贱：你也管得了，你也管得了。林微扑哧一声笑了，于是紫丽也笑了，昨天的不快瞬间消散，皆大欢喜。紫丽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以后不许抽烟!我说少抽少抽。紫丽又说酒不许超过两瓶。我心中满是无奈，有些烦乱的问她：和你在一起不超过两瓶行不行?紫丽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抱抱我又放开，打量我一番：这还差不多。随后我们三个在祥和市场溜达了一阵，达成了出去吃饭的共识。临走的时候，紫丽突然接到她母亲的电话，说有事不能回家太早，让她买鸡蛋和菜回家给她父亲做饭。紫丽颇为遗憾的走了，我心里一阵轻松。林微上前挽着我，问我就这么不喜欢紫丽?我说我实在喜欢不起来。林微叹口气，说紫丽不仅漂亮还挺体贴人的，不要可惜了。我耸耸肩，说：一方面是她二十出头，差的挺大，我等不起，一方面我就是提不起对她的兴趣。我说喜欢一个人不是用样子来衡量的，虽然样子也比较重要。林薇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你们了。后来紫丽嫁给了一直追她的同学，生活幸福。
紫丽走后， 林微幽幽的看着我：要不，你娶了我算了。我一点都没犹豫的说行啊，我很愿意啊，只要你别嫌弃我的条件。她灿烂一笑，撇开这个话题，说她知道一家馄饨铺好吃，请你去吃吧。我们坐上42路从幸福到了奇山终点附近。一人一碗馄饨，我多要了一张烤饼，一共7元钱。确实好吃，只是现在我早已忘记了那家馄饨铺的位置，也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还存在。吃馄饨的时候，我有点感叹的对林微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贴心的女人，为我很着想，我虽然挣钱不多，可请你好好吃一顿的钱还是有的，说起来我挺内疚的，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甚至连你生日都没送个礼物。这样说着，我便伤感起来。林微笑笑：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简单，快乐，安心，没有那么多的负担。我们又聊起了结婚的事。林微说她不是一个好女孩，我便说其实我也不算好。林微说自己除了会吃什么也不会做。我便说做饭家务我样样都可以。林微很开心的一笑，说那你娶了我好了。我沉吟一会儿，有点无奈的笑笑，很真诚的对她说：说真的，我不算有什么出息，也没什么上进心，我怕我以后养不起你，你这么漂亮，说跑就跑了，我对你没信心。林微撇撇嘴，白我一眼，说：傻样吧你。

        饭后我们从奇山溜溜达达的到了四眼桥老房子里。照样一套老程序后，林微问我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我想了想，说：似恋爱非恋爱，似情人非情人，似朋友非朋友。林微点点头，说：挺精辟的，一对狗男女。我表示反对，我说，咱俩都是单身年轻男女，说狗男女严重啦，不至于。林微把文革那一套搬了出来：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说流氓就流氓吧，来来来，再耍一次……
事后我对林微说：我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我觉得我也没什么歪心眼，我也不在乎你的什么过去，如果你真愿意的话，我愿意娶你。林微抱住我，说：“珠玑的朋友也劝过我，她说你算是个踏实的人，既然和你在一起也恨快乐安心，那就好好考虑一下，可我想了好久，觉得我们真的差的很大，以后你肯定养不起我。我也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事实，你别不愿意听。"我叹一口气，满脸惭愧，说做人太失败了。

        再次送林微回家，在她家旁边的那个小树林里疯狂的花样百出，百花齐放着，有些难舍难分的样子，就又回到了四眼桥的老房子。这是我送她回家最晚的一次，凌晨一点四十分……

        过程（二）
转眼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四眼桥的门锁被换了，可惜了我的一床被褥。林微却神奇的弄到了一把国贸大厦西面一幢房屋的钥匙。这里环境比四眼桥老房子好多了，我们也不用再像做贼似的进出房门了。一起买了好多生活用具，用一下午时间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林微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问我的感觉，我左右打量着，很满意的说：嗯，很好，有家的味道。

        五一的时候，我带林微去大连玩了三天。说是带她去玩，她却给了我一千元。我大大咧咧的接过来，开玩笑说你这算是包养吗?林微一笑一白眼儿，让我被包的心甘情愿。

回程的时候，林微花二百二十元给我买了一个钱包。这是她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心很不安，因为我从来没送过她什么。林微只好安慰我,她说你别想太多，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让我有一种安心的回归，我喜欢你这个人，因为你很诚实。我和林薇之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的字眼，我又惭愧又感动，我握着她的手认真的问她：我愿意娶你，你嫁不嫁?林微笑的很开心，但是仍然摇头不答应。好吧，谁让我没出息呢。
回到烟台后我们除了通过几次电话，聊一聊短信，竟然一个星期没见面，我不知道林薇在忙些什么，我也没心思去问，其中我去威海出差了一次。我感觉一个星期很久，林微说她也这样感觉，我们便相约到我们的新家，狂玩久别胜新婚的游戏。
        后来紫丽那丫头也来过我和林微的新家，也不知她真傻还是装傻，愣是没看出我和林微的事。我对林微说：我怎么感觉咱俩像是合伙欺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呢？林微哈哈大笑，上前调戏着我的嘴唇，说：如果你俩真谈上了，我是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的。我后怕的拍拍脑门，上前抱住她：好险好险，幸亏我不喜欢她。
有一天晚上，林微非逼我从朝阳街去海边，我死活不愿意，我说我心里有阴影。林微说不就是脚踏两只船么，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想开点。我垂头丧气的说：唉，船和船不一样呐，人家是大轮船，我是小渔船，没法比啊。林微过来连推带拉的一边逼我一边娇柔柔的说：小哥哥小哥哥，我就喜欢小渔船，你载我去海边好不好?在她的逼迫下，我终于勇敢的背着她穿过了朝阳街与广东街的那个交叉路口。这是我第一次背女人，也是林微第一次被男人背。林微显得很兴奋，一连串的说着有纪念意义，要庆祝一下。于是我们买了一提啤酒，一人一半的坐海边喝光了。喝酒期间，林微开心着抽了四五支烟，引来很多人侧目，她却不理会，我行我素着。这也是林微第一次完全抛弃了端庄丽质的形象，全面从成熟女人回到快乐女孩的状态。我握着她的手，温和的对她说：微，不管未来我们怎样，我都希望你一直这样快乐。林微有点感动，眼神很坚定的答应着。然后她便向我求吻，我挺难为情的说，算了吧，这么多人呢。林微却不管不顾，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弄倒了一地酒瓶子，响声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我心里想完了完了，疯了，姑奶奶你还是回归成熟吧。
望着一地空酒瓶子，我向林微提议摔海边听响，她却不同意，埋怨我没公德心，说怕扎到下海人的脚，我只好老老实实把酒瓶装好，放在旁边，等待着被清洁人员收走。
回到新家后，因为啤酒喝多的原因，我饿了，林微去买了两包方便面泡给我吃。我吃的时候，林薇就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我，一脸柔情的样子。吃完后，我想亲她时，意外打个饱嗝，她连忙挥着手，说难闻死了，你赶紧去洗漱一下。我洗漱完出来后，发现林微已然躺床上睡着了，我看看表，时间还早，想着让她多睡一会，给她搭上一条薄毯，关上灯后，便拿了一本杂志去阳台上看。
十一点，我准时叫醒她，望着她朦朦胧胧的样子，我说清醒清醒，要送你回家了。新家离她家不远，所以一会就到了，我把她拖小树林里，说该吻别了。结果，吻了一方便面味的别。林微瞪眼打着我，说你真讨厌。我抱住她，坏笑着说明天吃臭豆腐。
我俩在拉扯着往楼下去的时侯，忽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咳嗽声，林微一惊，忙放下手，小声说道：我爸。我心便慌了，忙上前招呼叔叔好。其实我见过她爸好几次，她爸对我虽说不怎么客气但也谈不上严厉，只是这次却是深夜且还动手动脚的情况下，实在是流氓到家了，我心里揣揣不安着。林微爸也不搭理我，只对林微说了一句这么晚了赶紧回家。说完就转身上楼了，我和林微大眼瞪大眼的瞅着，又同时拍拍心口，一起笑了。林微挥挥手，轻声说上去了啊，转身而去。我回家的路上收到林微的短信，说她没事。我问林微你爸没说你吧。她说没有呢，估计我爸也尴尬着呢。我一连串的笑脸发给她，问她爸这么晚干什么去了。林微说我那敢问啊。我嘿嘿着回她：你俩都做贼心虚着呢。林微也呵呵着回我：就跟你不心虚似的，在我家门口就敢耍流氓。我说当时我真怕你爸揍我啊。林微回我：女大不中留呗，我爸懂。听她这样说，我再次问她嫁不嫁我。这次久了点，好一会她才回过来两个字：不嫁。然后又发过来：不说了，睡觉吧，明晚我陪你。我这才想起今晚我们在新家竟然什么也没做，于是愤愤的回她：明晚加倍补偿。她说行。
快乐的回去，一早和林微通完电话后去上班，却悲催的又被派到威海出差两天，林微幸灾乐祸的：不是我不陪你哦，加倍哦，没有啦。我咬牙切齿的回她：等我回来加八倍。她那头乐呵呵的又回：八倍，你行不行啊?
结束聊天后，我不忿的想着这个妖精，不就是八倍吗，不行也得行。

威海回来后，林微竟然缠了我一个星期，我们不停的在新家里翻云覆雨着，直到珠玑的朋友约她去苏州后。林微一去就是十几天，除了和她每天的短信聊天，我趁这个机会找了许多好久不见的朋友聚了多次，没人知道我和林微的事，有几次的聚会，朋友暗示我可以追他们带来的女孩子，我都推拒了。
林微从苏州回来的时候，我已醉过了很多次。她给我买了一套休闲装，穿上后，特别合身，我觉得我很帅。当天去珠玑村那里吃了一顿饭，花圃夫妻请的客。席间花圃女不停的暗示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之类的，林微都不做正面回答。我心里暗叹一声：终归是不属于我的。饭后又坐车来到虹口小公园，人比较多，我和林微也待不下去，便往新家方向走去，却意外遇见了三马路上开小书店的女孩。小店女孩也挺意外的，我们双方简短的介绍一下，友好分别。来到新家，林微洗澡的空当，接到了小店女孩的短信：怎么个情况?我直接把电话回拨过去，大体说了一下，小店女孩呵呵一笑，说：感觉你们成不了，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很有数……。挂了电话，我心里就开始犯闷，合着你俩都有数，就我没数呗。我想你俩这不是折腾人嘛，说话不说明白，让我胡思乱想的。这是小店女孩最后一次电话我，此后我和她再无消息。
当晚把林微送回家后，我一个人主动沿着朝阳街从海边到解放路又转了一圈，我买了一提啤酒，来到虹口小公园，我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傻白痴吗?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明白。那一提酒我只喝了两瓶多点就喝不下去了，剩下的我又想听响的时候，心中不觉想起了林微的公德心，就放这吧，我拍拍屁股走人。
第二天晚上继续和林薇轻车熟路，事后我忍不住问她：我是不是挺傻的。她咬咬我耳朵：不傻，就是挺纯的，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是林微第二次说喜欢我。我有些烦躁的说屁的纯，纯就是傻呗，我接着按住她：小妖精，我真喜欢你。林微有些流泪，她说等我说喜欢她的话等很久了。我对林薇说我不知道未来究竟怎样，我甚至看不到前路，觉得一片茫然，觉得你是我唯一的安慰。我一连声的说着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连理性都不要了。林微一边流泪一边紧抱我：我都知道，但是生活是务实的，爱情是理想的，当理想对上务实那是一种悲剧。我深深的无奈，我说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具身体了……
如此又波澜不惊的过了很长的日子，一天林微来找我，说她月事没来，试纸也没结果。陪她去医院，一切也正常，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林微终于见红了。开心又郁闷，我认真的对她说我倒是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林微甜甜一笑：凭什么啊。我邪恶一笑：质量好啊。她便上来揍我，打打闹闹中，又一次百花齐放，可惜，因为月事，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候紫丽终于被她班那个傻小子追上了，紫丽和男朋友请我和林微吃饭，四个人，只我一个喝酒的。饭后分手，我对林微说：那个男孩傻是傻点，不过很纯真，紫丽挺有福气的哈。林微笑话我：后悔了?晚了哦。我说你不是说我也纯吗?林微笑说：人家是傻的纯，你是纯的傻。我挠挠头，一脸懵逼。
和珠玑花圃夫妻熟的我都可以单独去玩的时侯，有人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子。很巧合的是，她和林微相像，只是没有林微的那种勾人眼神与性感。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拒绝。时间不算久，女孩便主动提出了分手。我问原因，我说得给介绍人一个交待，女孩说没别的，就是觉得不合适。后来才侧面从介绍人口中打听出女孩有一次看见我和林微在路上手牵手，为此，介绍人还好顿骂我，说你有对象还这样。我也没法说什么，只是一脸沉痛的道歉。学给林微听的时候，林微幽幽叹息：咱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有点慌，忙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微，你在我就在，你不在我便不在。又胡乱的表白一番，我和林薇聊起了一些歌曲。林微最喜欢的歌是《伤心太平洋》，这是因为她初恋男友的原故。我最喜欢的是《甜蜜蜜》，我不知道我喜欢这首歌的原因，我只是觉得越是甜蜜的事越是一种无奈，当然，后来大话西游的《一生所爱》便成了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听到这首歌，无论我处于什么样的心情下，我都会因此而伤心。我永远记得其中的歌词：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是啊，人与人之间，都是需要缘分的。
林微笑话我喜欢《甜蜜蜜》这么老的歌。我说你不懂我的心思，说是甜蜜蜜，其实是伤心的甜蜜蜜，歌词里充满一股无奈，比你的太平洋要无奈的深，就象我和你，其实也是一种无奈。我说：微，无奈归无奈，结局归结局，喜欢是真实的，你就是个小妖精，我喜欢你...         那段日子，林微经常在我面前一会笑一会哭的，我也纠结的不行，我想：这么简单的事非得复杂化，真看不懂女人。

        结局(一)


        不管什么样的人生，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离别。
死亡是一种离别，分手同样也是一种离别
我终于凑齐了一千六百九十元，买下了那枚铂金戒指。
我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心里兴奋的不行不行的，只等林微生日到来。
正月初三一大早就给林微打电话。她在那头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吗?我说今不是初三吗，我礼物都备好了，烟酒茶，鸡鸭鱼，拜老丈人去。林微听了也不迷糊了，在那头呵呵笑着，说你敢来么?我说这有啥不敢的，最多断条腿呗…因为上午她要和父母一起去姥姥家，所以我们约好下午一起去南山公园。
接到朋友约麻将的电话，我没心思去，便推脱有事。朋友挺纳闷的，说今是拜丈人的日子，你连个对象都没有有个屁的事，利麻哈的赶紧来。我说我是没对象，但却有个老丈人。这句话我一时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心里一得意便嘿嘿笑了起来。朋友是个心思灵透的人，一听我那贱贱的笑，立马跟上：上手了那个姑娘?快快道来。磨了一会，朋友见我也不说也不去的，便勿忙挂电话找别人凑局去了。
下午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戒指装兜里，想着也别等什么生日了，今天也算个特别日子，等晚上送给林微也不错。到了南山公园，林微已经到了。林微说姥姥家里一屋子人乱糟糟的，她不愿多待，便早早吃完出来了。她晃晃手中两张门票，上前挽着我，说咱俩进去吧。
        南山公园里实在没啥好看好玩的，我和林微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逛一气，又坐场双人蹬的轨道车，下来后她问我再去哪。我摸摸头想了想，说咱去最高的地方吧。路上林微买串糖葫芦，逼我吃了两个，我笑说你不怕一会又亲一嘴糖葫芦味。林微翻翻白眼：流氓。山上这么多人你也敢，我会喊的，你小心挨揍。这样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着来到山顶。
其实这个山顶已经出了公园的范围，山上很冷，也没什么光景，也没什么人。从山上北望，芝罘区全部呈现在我们眼前，让人心里敞亮。
林微踏一块岩石上，张开双手，然后回头看我。我便上前从后面抱住她，模仿《铁达尼号》里的桥段，她把双手放下握着我抱她的手，把头仰在我肩膀上，此刻一片安静，我和她静静的望着山下，一句话也不说。又过了一会，林微首先开口叫我：小哥哥。我说嗯。林微接着说：好想让你这样抱我一辈子。我说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她叹口气，说：“好好抱抱我吧，今天在姥姥家，有人要给我找对象了。”那一刻我很冷静，也可能潜意识里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没一点伤心或者难受。我说，既然你不打算嫁我，这一步迟早要走的，因为你曾经让我理性思考，所以我有这种准备。你别担心我，我不会伤心的。林微又叹一口气："你有时候真傻，有时候真聪明，总之你是个能被人一眼看透的人，你这样的人真实，也没那么多花心眼，我喜欢和这样的你在一起。”她又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只希望他能对我真心实意的。”我接下她的话：一定会的。你其实是个好女孩，又懂事又漂亮，只要踏实过日子，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对你不好。再说，你也是个有计较的女孩，你未来的男人好不好你们结婚前你肯定会有数的。
        对于我这句话里连提的两个"女孩"这个词，林微很好奇，她问我："我是想起来了，以前你总是对我说你这个女人怎样怎样的，对紫丽她们就是女孩怎样怎样的，为什么?"我一脸坏笑的说：处女和非处女的区别呗。怕林微生气，我紧接着说，刚见你的时候，看你的气度成熟的很，觉得你阅历多，后来时间长了，发现你的内心其实也是简单的。女人和女孩的区别，说起来就是复杂与简单的区别。林微听完，也没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反应，她说，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造成的？她说和她的初恋分手后她伤了好久也走不出去，有点破罐子破摔，便认识了好多男人，也没她看着顺眼的，那些男人只想占自己便宜，没一个真心的，她又要保护好自己，迎来逢往中也就成熟了。这个时候我很想问问林微那个疗养院处长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忒得没趣，谁还没点打死也不说的秘密呢。林微又说，刚开始见我也以为我和其他男人一样，见后发现我和她初恋竟然那么像，又勾起了伤心，便把我当成了替代品，所以才让我得手了。后来发觉我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连紫丽那样漂亮纯洁的女孩我都不动心，和我在一起又简单快乐，也挺安心的，越来越依恋这种感觉，于是就成今天这样了。
我于是问她：所以我就从替代品转正了?林微呵呵一笑，说，你快被开除啦。我郑重点头，我说开除就开除吧，反正坚决不辞职。

我问林微什么时候分手，她说：早着呢，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找到对象，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呢。这段时间咱俩渐进式分，省的一下受不了。这样聊一会就没话说了，便彼此沉默下来。
        林微转过身看我一会儿，很温柔的摸我的脸，然后仰起脸，对我说：好好亲亲我…
下山的时候，林微接到家里的电话，让她晚饭继续去姥姥家吃。送她回去的路上，林微趴我耳边悄悄说，等晚上，晚上我好好陪你。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忽然想起了戒指，我一摸兜，愣住了…戒指丢了，我懊悔极了，怎么也想不起丢哪去了，心情极度沮丧，也不想回家了，打个电话告诉家里不回去吃饭了。家人早已对我的神出鬼没习惯了，用我妈的话说我就不是家里的人，所以连问都懒得问一句。下车后，在站点呆若木鸡般的站了好久，怎么也没心情赴晚上的约，我给林微发了条信息：小妖精，我被哥们们绑架了。林微回的很快：明晚。少喝点。真是个贴心的妖精，我心情稍稍好了点。
也没地方去，开始骚挠朋友。那边麻将声声，朋友说不是去丈人家了吗，咋没留你吃晚饭?我说我还想留宿呢，可一想到你们这些败家玩意还在艰苦奋斗，我就想帮你们一把。朋友说少来，你赶紧过来请客。我说请个屁的客，我外号叫混吃喝的听说过没有？和朋友见面后，相互一顿贬低与嘲笑，一起去了饭店。
酒果然解愁，又打了一夜麻将，赢了不少，我心情恢复了过来。睡了一白天，晚上生龙活虎的接了林微去新家。
林微说今晚可以不回去，于是我又气了我妈一顿。
我提了捆啤酒，买了两包花生米，一包口香糖。林微问我买口香糖干嘛，我嘿嘿一笑，说还能干嘛，喝多了怕打嗝呗。林微没好气的打我一下，让我晚上少喝点。
我喜欢林微这点，总是恰到好处的管我，不象紫丽那样唠唠叨叨不依不饶的和我妈一样。
林微陪我喝完了所有的酒后就犯困了，她对我说你先别碰我哈，让我睡会。说完便上床躺下，一会就睡沉了。我搬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想着即将到来的结束，心中一片宁静……

        结局（二）

余笙

好

一曲相思苦

每个人一生中总要有一段深埋心底的感情经历，或美好、或错过、或坎坷、但总让人记忆深刻。